七月十九日有点业务急需前往北京,必须在二十号九点前赶到北京潘家园河南大厦。这也就是说必须在十九日下午开始走,开始想开车去,后转念一想,特不现实,不说路途长,就我这开高速还老是瞌睡就不现实,再就是到了北京光那些横七竖八的立交桥就能把你转蒙,老实点还是坐车去。于是,急急来到我们小区南门的火车票售票点。一问才知动车是没戏了,“那火车呢?有卧铺没?”“卧铺?想好事的吧”售票员如是说。“就剩一张有座位的,要不?”,我犹豫说,再等等。心想,就个座,这晚上咋睡呀。后来想无论如何都得今天去,就又拐过去到窗口,“就那张座位吧。”“没有了。站票也没几张了,你还要吗?”我恼死了,就这一转眼工夫。唉,没座没座吧。“票这么不好买,你再给我买张回来的票吧。”“要啥时间的?”我不知道事情能办到啥时间,宽备窄用吧。“你给我买21号下午五点到八点都行。”这次虽说回来的没卧铺,但是有座总比去的票没有座位强吧。
晚十点的火车,还好,上车后一看三号车厢没几个人,万幸,连忙找座坐下。舒服没多久,车到新乡,呼呼啦啦上来一大帮,立马把我这有票没座的给撵了起来。不由得暗暗叫苦,车走走停停,又过了几站,几个车厢竟然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。车到安阳已经是夜里快两点了。几个小时下来,像我诺大的身躯,挤在窄窄的走道里,前撅后躬的难受极了。旁边一个小伙子,看看我,“要不你坐会?”我这是连连谢谢,赶紧坐下。过了十几分钟,看人家也有睡意,连忙又让给人家。
夜里两点半列车长神秘兮兮的开始查票,边查边喊,“补卧铺的到四号车厢啊”。听这一句,如见救星,挤挤抗抗往四号车走去。补了卧铺,躺下反而睡不着了,可能是过了那股劲了,反复折腾,好不容易有点睡意,中铺的鼾声如雷,来回出声,时而阴阳顿挫,时而戛然而止,寂静半天又重续齁声。活活把人折腾得要死。迷迷糊糊,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中。“准备东西,北京马上就要到了。”赶紧睁眼,一看,天已经放亮,六点多了。
不成想,事情办得非常顺利,二十号上午十一点前见了两个人,事情就办完了。北京的天热的像蒸笼,下车一身汗,天阴不阴,晴不晴,闷。想想这么热的天去哪里?北京并不陌生,想当年曾经在北京很长时间,景点也都看完了,再说这么热,连个看的心情都没有。可是二十一号的回去车票,咋办?犹豫不决。要不到鸟巢看看?鸟巢没去看过呢。可是天太热,不想前往。要不找个宾馆先住下,凉快凉快再说。要不再去天坛看看,那正好在南二环路上,可是天坛看了三四遍了,也没啥意思了。
就这样犹豫了近二十分钟,看见有个出租车,立马招手,上了车,师傅问:去哪儿?“北京西站。”说完我都愣了。这不是顺嘴吐露出来了吗。哈哈,暗暗好笑。这时去西站干吗?真是的,可是上了车,没办法。不瞒你说,虽说我也曾在北京呆过很长时间,可是愣是不会普通话,到哪里都是不忘家乡话。所以也不好意思再和司机师傅沟通,西站就西站吧。心想,不行就去看看,有没下午回去的车,有的话,干脆回去不得了。对,对,回去。有了这念头,为自己高兴,天还早着呢,有车的话就回郑州。
到了北京西站,才十二点,顾不上弄吃的,赶紧去售票厅,一看人不多,每个窗口就几个人,刚排队到窗口,一个黄牛党就爬到跟前,“去哪呢?”“郑州。”“下午二点二十的动车,要不?”“咋卖?”“加一百。”“不要。”“窗口没有卖的,不用看。”我不理他,心想到了跟前了,才不会多掏一百块钱呢。很快就轮到我了,“到哪?”“郑州。下午二点二十的动车。”“没座,站票,要不。”“站票?”不可思议。几个小时呢,今天不走,也不能站着走呀。转身出来了。黄牛党紧随其后,“没票吧。嘿嘿,要不要。坐上车八点就到郑州了。”也许是他这话诱惑住了我,是呀,天黑就到家了,何苦再在这里耐受高温呢。于是对黄牛党有了兴趣,“我给你说,我已经买好回去的车票了,给,你看看,下午五点的,就是没有卧铺,嫌坐着难受,到家就到明天早上了,所以想早点回去,你要便宜点,我就买你一张,你要贵,就算了。”我故意把二十一号的票说成是二十号的,卖了个乖。他说,“最少五十,再少免谈。”我一听,可行,再住一晚,恐怕不止五十块钱呢,成交。我连忙去退过票,他用买动车票的身份证带我进了站,车票202元,加五十,给他250,连身份证一起趁人不备塞给了他。顺顺利利坐上了回家的车。
晚上到家,人困马乏,倒头就睡,一觉睡到了二十一号的下午。睡醒无聊,打开电视,看看新闻,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,正在播出北京特大暴雨的消息。二十一号下午一点开始北京遭遇了六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,最深处积水六米多,京珠高速部分路段成了河道,死亡77人,其中一大部分人是在车中无法逃生而溺水身亡。
侥幸,万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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