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祥又想娶个老婆,天祥有两儿一女,无奈儿子儿媳坚决反对,特别是小儿媳用离家几个月来抗议。此事便不了了之。
大儿媳不同意爹的婚事乃事出有因,俩弟兄分家时已经丑话在先,娘身体不好,常年有病,归老大,爹身体好归老二。如今娘已经故去了多年,老大料理完丧事省却了一桩心事,只等爹千秋以后戴个孝帽送终便可,如今若再娶一个后娘,后娘也是娘,不用问也该她出钱送终,这么大个年纪了,能活几个年头,平白多了一项支出,自然不同意。现在大多是老婆当家,大儿子也不敢说什么,再说了大儿子也不同意,他总认为爹这样是对娘的不尊重,倒不计较钱,他这么多年挣了不少的钱。
二儿媳不同意也乃事出有因。大哥分家已经搬出去另住了,老二有些老实,有些呆,家里房产都分给了他,爹能干,也留给了他,房子虽有两所,但都是几代的遗产,年久失修,不成样子了。还好老二娶了个好胜要强的女人,这女人过门后千般苦,万般难,拼死拼活地干活劳动,然而农村劳动再努力,收入也不尽人意,所以每年总是收入了了。男人总是以体力或脑力养家,可是老二不会,他姐夫先是在畜牧场给他搞了个合同工,然而他总是迟到,月工资扣除一部分,所剩不几了,最后不干了。后来又在市里给他找了个轻点的玩手艺的活,他老是干不好,又不干了,父亲恨,妻子怨,没用,他就是这么个人,命里没有别强求。妻子的雄心大,指望尽快把旧房拆了把新房盖好,也买几样象样的电器,爹这几年买碎布头也挣了有几万块钱了,这钱属于爹的,可爹属于她们家的,这钱也自然属于她们的,她想用这钱盖房,用这生活。如果爹再娶个后娘,这钱就泡汤了,房子也盖不成了,丈夫又是个无能的人,她如何不气愤,离家前曾放言,不把房子盖成,决不回家门。
天祥想再娶个老婆也是事出有因。自从老伴死后,孤独和寂寞,整天笼罩着他,现在家庭缺钱仍是家庭不和的主要原因,老二、老二媳妇天天哭丧着脸,精神萎靡不振,总好似抬不起头一般,天天也没人理他,这更增加了他的孤独,儿子和儿媳在家是天天吵吵不休,风风火火地在庄稼地里忙活,没人照顾他,他没有任何温暖。他女儿在市里纺织厂工作,在厂里搞了些碎布头,他便没天去古荥集市上去卖,每天也能挣个三十、五十的,每个月也能弄个千二八百的。赶集的时间长了,在集市上认识了一个孀妇,俩人也熟识起来了,他在她那里得到了一些温暖,填补了他内心孤独的心灵,渐渐地,双方有了好感,又象年轻人一样都离不开了对方。他常常大清早出发,深夜未归,他需要的精神的需求在她那里得到了满足和安慰,他不愿意再失去她那体贴入微的关怀。儿媳开始用尖酸刻薄的嘴去数落他、埋怨他。他终于和她商定回家后和儿女们商量,希望能让他们结婚,然而得到的是孩子的曲解、嘲讽。大儿媳尖酸刻薄,大儿子沉头不语,二儿媳离家出走,二儿子没头没脑的乱发脾气。女儿支持他,无奈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说话没有力度,只能空叹而已。
唉,罢罢罢,一场姻缘,一场风波,一场空喜。他收了收心,想着为二儿子盖房子的事奔走了,因为二儿媳至今未归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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