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前几天得病死了,还没六十岁。萍依着门栏哭得死去活来,乡亲们却指指点点的。
青和强结婚十几年仍然没有孩子,每逢过年两口子总是要蒙头睡上好几天,看到别人家的孩子他们心里不好受。
又过了几年,强要到公社的窑厂当经济保管,还有一个另村二十几岁的姑娘当会计,她就是萍。整天在一个屋,耳鬓厮磨,由取笑到打闹,后来俩人好上了,俩人海誓山盟。强说:“我回去让她离。”萍说:“嗯,我等你。”
青嘤嘤地哭了:“我知道你和她的事,我知道,知道。”又几天,他们办了手续,青临走,从箱里拿出一双她纳了一个月的布鞋,还有十几双她熬了无数夜晚锈的鞋垫。小心地递给强:“我要走了,那姑娘比你小十几岁,有些家务活她不一定会干好,也不一定会照顾好你,你多让着她点儿。”说罢,抹泪离去。
又几年,青得知强和萍过得还算可以, 也改了嫁,并很快有了孩子。强和萍结了婚,可始终都是他们两个。每逢过年的时候又开始蒙头而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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